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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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溫柔06
回到家後，榮翩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，爺爺奶奶叫了幾次她都沒理會。
她看著書桌上的照片，他們三個人的照片，照片裏，葉司予站在她的左邊，一張臭臉，左邊的許清然微笑著，還將一只手放在了她腦後比了個耶。
她從來沒有怎麽隱藏過自己對許清然的感情，只是沒想到會被葉司予用那麽帶刺的語氣說出來。
那個諷刺的笑，仿佛是在笑她自作多情。
榮翩把桌上的照片推倒，視線落在了旁邊的照片上。
是她和爸爸媽媽的照片，也是他們最後一次合照。
接到父母去世消息時，她還在上課，6月的炎炎夏日午後，她坐在悶熱的教室裏昏昏欲睡，教室裏除了老師講課的聲音，就是頭頂上那吊扇發出的吱嘎聲。
班主任突然走進來，打斷了上課的老師，低聲和老師說了句什麽，老師便叫了她的名字，讓她出去。
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湧了上來，走廊上，班主任後面還說了什麽她根本沒聽到，飛快的沖出學校，就在校門口看到了眼睛都已經哭腫的奶奶。
爸爸媽媽在一場車禍事故中去世，事發時他們在外地出差，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，什麽告別都沒有。
那麽突然，那麽匆忙。
十歲那年的夏天對榮翩來說無比漫長，漫長到那餘溫在以後的許多年還灼燒著她，讓她痛苦難耐。
她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，父母都是事業單位，爺爺奶奶在退休前一個是幹部，一個是老師。
這樣的組合雖然不是大富大貴，卻足夠穩定幸福。
父母去世的前半年裏，她幾乎是失語狀態，每天都魂不守舍的，不說話，整天整天的發呆，那段時間許清然對她近乎是寸步不離。
經常晚上睡覺跑到她房間打地鋪，怕她孤獨，怕她所有的痛苦不敢告訴爺爺奶奶，讓爺爺奶奶擔心。
很多時候，許清然不會強行和她說話，陪著她發呆，安靜地坐在她身邊，隨時準備做一個傾聽者。
她從來沒有掩飾過對許清然的喜歡，雖然沒有表白過，可她知道對許清然的感覺是不一樣的。
那個無比漫長的夏天，是許清然陪著她一起走出去的。
榮翩承認，葉司予的出現抵消了她對夏天的一份恐懼，葉司予比她痛苦可憐。
他父親和爺爺奶奶明明活著，卻不要他。
那她自己的痛苦在這份可憐面前，被掩蓋了不少。
葉司予的到來，於她來說也是一份驚喜，認識一個新的朋友，還樓上樓下的相鄰，許清然也很喜歡他。
榮翩倒在椅子上，看著屋頂。
想起下午時許清然說現在應該專註學習，許清然沒說過會考哪裏的大學，她的話想就在省內，這樣離爺爺奶奶近一些，節假日能回來陪著他們。
他應該也會選擇省內吧？
酷暑難熬，之後的一個多月裏，榮翩都沒和葉司予說過話，見面也少，他也在忙著高考最後的沖刺。
本來她還想在他高考前幾天和許清然約著一起去吃燒烤，預祝他金榜題名的，他拒絕了。
之後連一個照面都沒打過，一直到高考過後，榮翩都沒見過他。
他成績一直很優異，年級前三，之前模擬考的分數完完全全能進京城那邊最好的大學。
榮翩不擔心葉司予會考差，畢竟他一直準備著回京城，不會允許自己戰敗而歸。
高考過後，並不讓人期待歡喜暑假到來了，榮翩坐在河邊，看著夜空下的河流，河畔還有幾條漁船停泊，一有風過，船只就搖搖晃晃的。
她正看的出神，臉上傳來一陣涼意，緊貼著她的臉，還帶著水氣。
她擡起頭，就見許清然拿著一瓶果汁貼在自己臉上，瓶子外面全都是暑熱蒸發出的水珠。
“謝謝啊。”她接過果汁，擰開瓶蓋一連喝了好幾口。
是她喜歡的葡萄味果汁，甜甜的，帶著一點點酸，很是解渴。
許清然在她旁邊坐了下來，喝了一口手裏的果汁後，又從褲子口袋裏翻出兩張驅蚊貼給她，“這邊蚊子很多的，快貼上。”
“謝謝。”榮翩接了過來，他總是很心細，心細到很多她自己都忽略的東西，都被他註意到了。
“司予好厲害啊，真的考上了最好的那所大學。”許清然主動提起了葉司予。
“嗯。”榮翩淡淡地應了一聲，兩條腿晃動著，雙手往後撐在地上，仰起頭看向了夜空。
能看到零星的幾顆星星，城市化越來越重後，都很難看到那種成片成片的星空。
“你們是吵架了嗎，之前幾次見面你們兩人都不怎麽說話。”心細如許清然，當然發現了他們之間毫不掩飾的裂痕。
榮翩搖搖頭，“沒有啊，他本來一直就不愛說話。”
“他高考完就去京城了，說是有事要處理。”許清然也沒有多問，兩人明顯是吵架了。
“你想去哪裏的大學？”榮翩轉了話題，就著姿勢側頭看著他。
許清然怔了怔，似乎是有些意外這個問題，繼而又笑了起來，”爸媽希望我離家裏近一些，我自己的話，想去南方有海的城市，比如深廣那邊或者港城、廈市那邊。”
“不過也還沒定，志願會往這幾個城市的大學填。”
榮翩沒接話，收回了視線，看向河面。
許清然……可能一點都不喜歡她，這個意識開始慢慢變得清晰。
他們從小一起長大，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感情好的異姓兄妹，連奶奶和他媽媽都說過，親兄妹的感情都沒有他們好。
“你呢，有想去的大學嗎？”許清然問她。
榮翩搖了搖頭，語氣輕描淡寫，“沒有，還沒想好，之後在看吧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許清然笑了笑，像是有一分失落。
她不想去深究，只是覺得就像葉司予說的那樣，為什麽她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三個人會一直在一起，難怪那天葉司予會露出那麽諷刺的笑。
“等司予回來，我們一起去鄉下避暑吧，去釣魚，看星空和日落。”許清然又說。
榮翩笑著點頭，視線落在了遠處，遠處是看不到邊際的夜色。
葉司予沒有回來，暑假過後，直到迎來新年他都沒有回來過，也沒有聯系。
像是失蹤了一般，杳無音信。
榮翩也沒有去打聽過，連宋家也沒再去過。
高三開啟後，學業繁重，爺爺奶奶生怕她有一點不舒服，全身心的圍著她轉，也無心去顧及別人的事情。
教室裏，高考倒計時一天一天的在減少。
高三分了班，榮翩和許清然不在一個班，兩人見面的時間，可能就是早上一起去學校那點路程。
榮翩沒有主動提起過葉司予，在她看來，葉司予說了那樣的話，那她就默認他們註定會分道揚鑣，各走各走的，遇見了當做是個朋友打聲招呼，遇不到就這樣吧。
倒是許清然偶爾會提一嘴，每每這個時候，榮翩都心不在焉的應兩句。
高考越來越近，黑板上倒數的日子，像是在等待著接受審判。
榮翩暗中拼命追趕著，想要趕上那個溫柔的腳步，沒日沒夜的。
倒計時85天的時候，榮翩無意撞見了有女孩子跟許清然告白，
許清然當然是拒絕了，拒絕的很體面很溫柔，沒有讓女孩子難堪。
榮翩就想，如果是自己，他是不是也是這樣，體面溫柔的拒絕，不僅不會讓自己難堪，還會很愧疚。
葉司予還是杳無音信，她想他在京城應該過的很好。
炎熱的夏日快要到了，榮翩又開始煎熬在那份餘溫裏，黑板上的倒計時走到了60天。
“好像挺久沒有和你一起放學回家過了。”榮翩和許清然一前一後的走著，前面的許清然笑著說。
榮翩正扭著頭看著對面商場LED大屏幕上的廣告，聽到他的話時，她有些反應延遲。
“你看起來瘦了不少。”他又說。
她這才反應過來，收回視線看著他望過來的臉，“沒有吧，你好像也瘦了，是不是壓力很大？”
並不是錯開話題，而是說真的，許清然臉色也偏白，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。
“還好。”許清然笑了起來，停下腳步等她過來，“父母也沒有要求我一定要考的多好。”
“你的成績，你想去的幾個大學完全沒問題的吧。”榮翩說。
“嗯。”他自信地點頭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？”來到他面前，榮翩停下腳步，擡頭望著他，心裏一股沖動湧上來，怎麽也止不住。
夜幕降臨，耳畔是呼嘯而過的車鳴聲，風聲，笑聲，談話聲。
交織著，喧鬧著。
“許清然，我們去同一所大學吧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。”她語氣鄭重，表情寫滿了認真，“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昏暗的夜色下，她看到眼前的少年神情閃爍了好幾下，眸光漸漸沈了下去，連帶著眼簾都垂了下來，眼裏是一片她看不清的灰色情緒。
她正要笑著解開這有些凝固的氣氛，一句‘開玩笑的’的在嘴邊沒來得及說，卻聽他嚴肅地說：“我不會和你去同一所大學的。”
“榮翩，我們沒有必要做什麽都綁在一起，你是你，我是我，有不同的路要走。”
原來體面是留給別人的，她被殺的猝不及防，狼狽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。
果然是她太天真，太自作多情了。
她什麽話都沒說，看了他一眼，低著頭往前走，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，那個失蹤了近一年的人突然出現了。
榮翩先是錯愕，繼而驚訝，然後回歸於平靜。
近一年沒見，葉司予高了不少，身形鍛煉的很好，兩條長腿裹在淺藍色的牛仔褲裏，氣質越發的沈穩高雅，上半身的兜帽衛衣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看和氣質，反而給他添了不少少年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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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著書桌上的照片，他們三個人的照片，照片裏，葉司予站在她的左邊，一張臭臉，左邊的許清然微笑著，還將一只手放在了她腦後比了個耶。
她從來沒有怎麽隱藏過自己對許清然的感情，只是沒想到會被葉司予用那麽帶刺的語氣說出來。
那個諷刺的笑，仿佛是在笑她自作多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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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和爸爸媽媽的照片，也是他們最後一次合照。
接到父母去世消息時，她還在上課，6月的炎炎夏日午後，她坐在悶熱的教室裏昏昏欲睡，教室裏除了老師講課的聲音，就是頭頂上那吊扇發出的吱嘎聲。
班主任突然走進來，打斷了上課的老師，低聲和老師說了句什麽，老師便叫了她的名字，讓她出去。
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湧了上來，走廊上，班主任後面還說了什麽她根本沒聽到，飛快的沖出學校，就在校門口看到了眼睛都已經哭腫的奶奶。
爸爸媽媽在一場車禍事故中去世，事發時他們在外地出差，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，什麽告別都沒有。
那麽突然，那麽匆忙。
十歲那年的夏天對榮翩來說無比漫長，漫長到那餘溫在以後的許多年還灼燒著她，讓她痛苦難耐。
她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，父母都是事業單位，爺爺奶奶在退休前一個是幹部，一個是老師。
這樣的組合雖然不是大富大貴，卻足夠穩定幸福。
父母去世的前半年裏，她幾乎是失語狀態，每天都魂不守舍的，不說話，整天整天的發呆，那段時間許清然對她近乎是寸步不離。
經常晚上睡覺跑到她房間打地鋪，怕她孤獨，怕她所有的痛苦不敢告訴爺爺奶奶，讓爺爺奶奶擔心。
很多時候，許清然不會強行和她說話，陪著她發呆，安靜地坐在她身邊，隨時準備做一個傾聽者。
她從來沒有掩飾過對許清然的喜歡，雖然沒有表白過，可她知道對許清然的感覺是不一樣的。
那個無比漫長的夏天，是許清然陪著她一起走出去的。
榮翩承認，葉司予的出現抵消了她對夏天的一份恐懼，葉司予比她痛苦可憐。
他父親和爺爺奶奶明明活著，卻不要他。
那她自己的痛苦在這份可憐面前，被掩蓋了不少。
葉司予的到來，於她來說也是一份驚喜，認識一個新的朋友，還樓上樓下的相鄰，許清然也很喜歡他。
榮翩倒在椅子上，看著屋頂。
想起下午時許清然說現在應該專註學習，許清然沒說過會考哪裏的大學，她的話想就在省內，這樣離爺爺奶奶近一些，節假日能回來陪著他們。
他應該也會選擇省內吧？
酷暑難熬，之後的一個多月裏，榮翩都沒和葉司予說過話，見面也少，他也在忙著高考最後的沖刺。
本來她還想在他高考前幾天和許清然約著一起去吃燒烤，預祝他金榜題名的，他拒絕了。
之後連一個照面都沒打過，一直到高考過後，榮翩都沒見過他。
他成績一直很優異，年級前三，之前模擬考的分數完完全全能進京城那邊最好的大學。
榮翩不擔心葉司予會考差，畢竟他一直準備著回京城，不會允許自己戰敗而歸。
高考過後，並不讓人期待歡喜暑假到來了，榮翩坐在河邊，看著夜空下的河流，河畔還有幾條漁船停泊，一有風過，船只就搖搖晃晃的。
她正看的出神，臉上傳來一陣涼意，緊貼著她的臉，還帶著水氣。
她擡起頭，就見許清然拿著一瓶果汁貼在自己臉上，瓶子外面全都是暑熱蒸發出的水珠。
“謝謝啊。”她接過果汁，擰開瓶蓋一連喝了好幾口。
是她喜歡的葡萄味果汁，甜甜的，帶著一點點酸，很是解渴。
許清然在她旁邊坐了下來，喝了一口手裏的果汁後，又從褲子口袋裏翻出兩張驅蚊貼給她，“這邊蚊子很多的，快貼上。”
“謝謝。”榮翩接了過來，他總是很心細，心細到很多她自己都忽略的東西，都被他註意到了。
“司予好厲害啊，真的考上了最好的那所大學。”許清然主動提起了葉司予。
“嗯。”榮翩淡淡地應了一聲，兩條腿晃動著，雙手往後撐在地上，仰起頭看向了夜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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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清然……可能一點都不喜歡她，這個意識開始慢慢變得清晰。
他們從小一起長大，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感情好的異姓兄妹，連奶奶和他媽媽都說過，親兄妹的感情都沒有他們好。
“你呢，有想去的大學嗎？”許清然問她。
榮翩搖了搖頭，語氣輕描淡寫，“沒有，還沒想好，之後在看吧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許清然笑了笑，像是有一分失落。
她不想去深究，只是覺得就像葉司予說的那樣，為什麽她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三個人會一直在一起，難怪那天葉司予會露出那麽諷刺的笑。
“等司予回來，我們一起去鄉下避暑吧，去釣魚，看星空和日落。”許清然又說。
榮翩笑著點頭，視線落在了遠處，遠處是看不到邊際的夜色。
葉司予沒有回來，暑假過後，直到迎來新年他都沒有回來過，也沒有聯系。
像是失蹤了一般，杳無音信。
榮翩也沒有去打聽過，連宋家也沒再去過。
高三開啟後，學業繁重，爺爺奶奶生怕她有一點不舒服，全身心的圍著她轉，也無心去顧及別人的事情。
教室裏，高考倒計時一天一天的在減少。
高三分了班，榮翩和許清然不在一個班，兩人見面的時間，可能就是早上一起去學校那點路程。
榮翩沒有主動提起過葉司予，在她看來，葉司予說了那樣的話，那她就默認他們註定會分道揚鑣，各走各走的，遇見了當做是個朋友打聲招呼，遇不到就這樣吧。
倒是許清然偶爾會提一嘴，每每這個時候，榮翩都心不在焉的應兩句。
高考越來越近，黑板上倒數的日子，像是在等待著接受審判。
榮翩暗中拼命追趕著，想要趕上那個溫柔的腳步，沒日沒夜的。
倒計時85天的時候，榮翩無意撞見了有女孩子跟許清然告白，
許清然當然是拒絕了，拒絕的很體面很溫柔，沒有讓女孩子難堪。
榮翩就想，如果是自己，他是不是也是這樣，體面溫柔的拒絕，不僅不會讓自己難堪，還會很愧疚。
葉司予還是杳無音信，她想他在京城應該過的很好。
炎熱的夏日快要到了，榮翩又開始煎熬在那份餘溫裏，黑板上的倒計時走到了60天。
“好像挺久沒有和你一起放學回家過了。”榮翩和許清然一前一後的走著，前面的許清然笑著說。
榮翩正扭著頭看著對面商場LED大屏幕上的廣告，聽到他的話時，她有些反應延遲。
“你看起來瘦了不少。”他又說。
她這才反應過來，收回視線看著他望過來的臉，“沒有吧，你好像也瘦了，是不是壓力很大？”
並不是錯開話題，而是說真的，許清然臉色也偏白，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。
“還好。”許清然笑了起來，停下腳步等她過來，“父母也沒有要求我一定要考的多好。”
“你的成績，你想去的幾個大學完全沒問題的吧。”榮翩說。
“嗯。”他自信地點頭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？”來到他面前，榮翩停下腳步，擡頭望著他，心裏一股沖動湧上來，怎麽也止不住。
夜幕降臨，耳畔是呼嘯而過的車鳴聲，風聲，笑聲，談話聲。
交織著，喧鬧著。
“許清然，我們去同一所大學吧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。”她語氣鄭重，表情寫滿了認真，“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昏暗的夜色下，她看到眼前的少年神情閃爍了好幾下，眸光漸漸沈了下去，連帶著眼簾都垂了下來，眼裏是一片她看不清的灰色情緒。
她正要笑著解開這有些凝固的氣氛，一句‘開玩笑的’的在嘴邊沒來得及說，卻聽他嚴肅地說：“我不會和你去同一所大學的。”
“榮翩，我們沒有必要做什麽都綁在一起，你是你，我是我，有不同的路要走。”
原來體面是留給別人的，她被殺的猝不及防，狼狽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。
果然是她太天真，太自作多情了。
她什麽話都沒說，看了他一眼，低著頭往前走，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，那個失蹤了近一年的人突然出現了。
榮翩先是錯愕，繼而驚訝，然後回歸於平靜。
近一年沒見，葉司予高了不少，身形鍛煉的很好，兩條長腿裹在淺藍色的牛仔褲裏，氣質越發的沈穩高雅，上半身的兜帽衛衣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看和氣質，反而給他添了不少少年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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